一切都直白到刺眼。
——
夜里不知几点，祁眠醒来。
他翻了个身，想躲远一点，可床面轻轻一陷——沈砚也动了。
他没开灯，也没说话，只是伸出一只手，将他重新按了回去。
落点正好在后肩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眠浑身僵硬，转头看向他。
“你翻身的动静太大。”沈砚说，“再动，系统会判定干扰。”
“你难道想让他们插手？”
祁眠没有出声，也没再动。
他脸贴着枕套，后脑贴着对方手掌，感受到那股浅薄的温度——轻，却压得他整晚都睡不着。
——
早上六点整，系统宣布测试结束。
祁眠比系统早起两分钟，利落地下床，穿外套洗脸，没有一个多余动作。
沈砚没有拦他，只在他出门前开口：
“今晚不用继续。”
祁眠顿了一下，声音闷闷的：“我没打算继续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自己也听出来了，那不像拒绝。
像嘴硬。
——
回房那晚，他第一次失眠。
不是睡不着，而是睡下之后，脑子里反复是那只按住他肩胛的手。
不重，不硬，却像落进了一种“默认关系”。
明明不想默认，可也说不出哪里不对。
第二天，他照旧吃饭、汇报、工作，甚至主动提交了当晚不共眠的通知书。
制度驳回，理由是：“共眠测试数据为阶段性稳定，需延续自然记录期。”
祁眠看着那条回复，沉默良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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