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内部联络室，一道会议通讯从主系统接入。
沈砚穿着便衣坐在系统投影前，手里拿着一只没有点燃的烟。
投影对面是冷区上级调控组的一位代表，带着笑，措辞温和得近乎虚伪。
“A－01，系统收到你的绑定确认。”
“不过，制度希望进一步验证你的稳定性。”
沈砚没接话，只静静看着他。
“别紧张，这不是质疑你的判断。”
“只是想确认这位Omega是否真的是你‘长期结构里’的合适因子。”
“如果此次共居监测期间出现排斥、疏远、信息素退化等情况，我们会再度评估Omega是否适配。”
“我们将会考虑替换，系统有两位备选，同样优秀，也更合适你。”
沈砚嗤笑一声，没笑出声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你们早就准备好了。”
他语气平淡，“我还以为你们起码会等我拒绝。”
那人干笑：“我们当然尊重你的绑定意愿，但毕竟你是A－01，不容许出错。”
沈砚倚着操作台没动，安静地听完。
那人最后还补了一句：“当然，我们不干预过程，只等你们的数据。”
沈砚挑了下眉：“你们当然不干预。”
“只不过把人丢来，等着看我怎么处理。”
那边沉默两秒，没否认，只说了句：“祝你任务顺利。”
通话中断。
沈砚看着屏幕缓缓熄灭，手指微微收紧，那只烟捏皱了，仍没点燃。
他站起来，把烟随手扔进回收口，走向远端的出口时，外界的风正好从高压通道灌入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他没穿外套，脸色没变。
不管制度怎么想，他不会放人走。
——
沈砚这天早上醒得很早。
屋子里没开灯，窗帘拉着，只有灰蓝色的晨光从缝隙间漏进来。他靠在床沿坐着，手里握着终端。
祁眠还在睡，他呼吸绵长，轻轻窝在被子边缘，下意识地离他有一点距离。头发压得有些乱，侧脸埋在臂弯里。
终端震了一下。
沈砚点开，是系统调控发来的红色指令：
【A－01，已确认绑定完成。绑定对象将于本日转入驻点适配监测，请您提前进入K7接收任务指令。】
他看着那行字看了几秒，轻手起身，去洗漱、收拾东西。
等他穿好作训服，站在玄关换鞋时，祁眠还没有醒。他站了一会儿，没叫醒他，只在厨房台面上留了一张便签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祁眠出门的时候注意到了那张字条。
【我先去基地，有调令不必惊讶。东西带着。】
他站在厨房前愣了一下，刚准备出门的动作停了几秒。最终他没动那张纸，拎着外套直接走了。
他本来要去单位核对一批数据接口的事，但刚踏出门口不到两个小时，终端突然亮了。
他原本以为是日常排期更新，结果那条信息是红色优先级，来自上层系统，内容简短：
【Omega适配员祁眠，请于本日抵达冷区战K7联站，执行“绑定后适配监测任务”。】
【任务时长：7天。】
【任务内容：驻点观察＋共居模拟，配合Alpha沈砚完成适配干预评估。】
祁眠站在单位楼下，抬头看着那行字，几秒钟后拨通了系统调控中心。
那头很快接通，是数据管理部的协调员，语速冷静又标准。
“您好，任务已下达，如有疑问可反馈至C级调控模块，由系统进行自动判断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我不是问系统。”
祁眠语气平稳，“我是问你——共居模拟是什么意思？”
对方停顿了一下，像在翻资料，随后换了一种“尽量人话”的口气。
“也就是说——你和他绑定后，目前制度要求对Alpha的适配反应进行评估。”
“执行期间，请全程配合Alpha行为记录与精神域响应评估——”
“你们是想看他会不会‘继续接纳’我？”
那头顿了一下：“……大致是这样，系统将根据配对稳定性评估是否保留当前绑定结构。”
那头试图回避他语气里的东西。
“但我们都绑定了。”
祁眠语气没起伏，“他信息素已经全覆盖我了，生理闭环完成，精神域建立，制度文件你们不是都归档了吗？”
“你们到底在观察什么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那头沉默了几秒，然后说：
“我们相信生理绑定不等于情感稳定。”
“制度只是希望确认，Alpha在完全自由状态下，是否依然保有主动意愿。”
“自由？”祁眠低笑一声，“在K7，制度派我贴身驻点，叫自由？”
他停顿一下，然后淡淡地说：
“你们究竟在测什么？”祁眠再次发问。
对方没有回话，只说了一句：
“请准时于18:00前抵达。”
通讯断了。
——
中午十二点，祁眠抵达传输站口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主城区与冷区之间隔着两段过滤区，中间有一小时信号盲区。
他被要求只携带基础生活包，其余资料将由K7系统调阅。
同行的是无人引导艇。
整个传输过程中，祁眠都没再说话。
他坐在舱内，看着窗外由暖色渐转苍白的天光，一直到信号灯开始闪烁。
下午五点，冷区传输点。
一辆引导车稳稳停在K7基地外围。
车门打开，风雪灌进车厢，祁眠拖着一个深灰色的便携行李箱下车。
周围温度极低，风裹着未完全融化的雪粒刮在脸上。他戴了手套，围巾压低，额发被吹起一点。
前方哨岗核验了身份。
其中一人核对信息时，随口问了句：“你就是那位……适配观察员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祁眠没答，只点了下头。
他顺着指示走进基地主楼。
大厅并不大，一切布设以功能优先，照明偏冷。上方悬挂一块电子板，显示各分队任务分布。
有人注意到他的制服编号，也有目光打量着他，但没人说话。
直到他走到尽头那道通向宿舍区的安检门前，“A－01的？我带你过去。”
祁眠还是没答，只低声说了句：“我知道路。”
他手上那张权限卡，是早上沈砚远程审批的。
走廊尽头，祁眠站在门外站了两秒，敲门。
门没锁，从里面拉开。
沈砚站在门后，没穿制服，只是一件深色卫衣和作训裤，手上还戴着手套没摘。
【本章阅读完毕，更多请搜索25书屋;http://m.25shuwu.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】', '')('沈砚站在门后，没穿制服，只是一件深色卫衣和作训裤，手上还戴着手套没摘。
“进来。”他说。
祁眠走进去。
门关上，隔绝了外头所有冷气。
宿舍空间不大，是标准结构，设备齐全但陈设简约。左侧是两组壁柜，右侧是小厨房和洗衣区，卧室半敞开，床是双人床。
他刚放下行李，身后传来沈砚的声音：“晚饭等会儿有人送过来。”
“你之前来过这里吗？”祁眠脱下外套，问。
沈砚把手套摘了，声音淡：“来过两次，清理外围屏障，但没驻地。”
祁眠动作顿了顿，没说什么。
片刻后，他轻声道：“系统那边的任务说得挺……含糊的。”
沈砚“嗯”了一声，拉开冰箱看了眼，又关上：“你不用太配合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配合？”祁眠转头看他，“你是说制度还是你？”
沈砚没立刻回头。
他背对着冰箱站了几秒，看了他一眼，神色极淡。
“我说的是——别以为这是什么考察。”
“你不用表现，也不用揣摩。”
他顿了一下：“你只要待在这。”
饭菜送得很快，两份标准军配盒饭，被热能箱保温着送到门口。
祁眠把其中一份打开，没说话地吃了几口，味道淡得像白水煮。
他问：“你下午忙什么？”
“会议。”沈砚夹了口青菜，“例行任务分配。”
“他们都知道我会来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他们只认流程。”
气氛沉了下来，两人没再继续说话。
吃到一半，隔壁宿舍传来一段低声交谈，声音本不算大，若非门没关，屋里也不会听得这么清楚。
“……你看见没，A01带回来的那位……挺安静的。”
“Omega，不安静能干什么？”
“也是，看样子普通得很……”
后面的话模糊不清。
沈砚放下筷子，拿起纸巾擦了下手，动作不快，甚至带点随意。
祁眠低头吃饭，没说什么，但眼神明显顿了一下。
下一秒，沈砚起身，走到门口，拉开门。
对面宿舍的门虚掩着，里头的声音倏然一顿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他没抬声，只是淡淡道了句：“门带上。”
停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别让多余的声音飘出来。”
他语气没什么起伏，但尾音轻轻一顿，像是在陈述，也像是在告诫。
隔壁那屋忽然安静下来。
本来还在咕哝的两人像是被谁揪住了后颈，第一反应不是道歉，而是迅速站起来，不敢吭声。
其中一个咳了声，像想解释什么，最后又咽了下去。
空气滞了三秒，才听见“啪”地一声轻响，门被合上了，快得像怕再被听见半个字。
一整段对话如泥巴糊墙似地贴回他们自己脸上。
他们不敢再出声。
沈砚转身回屋，重新坐下继续吃饭，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。
这下屋子终于彻底安静下来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祁眠没有说话，餐后低头默默把桌上的餐具收整，动作一丝不苟得像是想用秩序压过情绪。他指尖轻轻擦过纸盒的边缘，末了还是把两个空餐盒叠进了回收口。
沈砚没阻止他，也没有再看隔壁的方向。
夜色一点点沉下来，宿舍里的灯并不亮，顶灯只开了一半，光线落在两人之间，像是无形地划出了一道沉默边界。
祁眠洗漱完出来，拖着略湿的头发，站在原地看了床一眼。
床很大，却还是只有一张。
“就睡这？”他声音不大，也没有什么情绪。
沈砚翻了页终端上的文件：“嗯。”
“你就不怕制度监测出点什么？”祁眠语气里并没有玩笑，甚至带着几分困意下的疲倦，“万一我睡觉会踢你？”
“你不敢。”沈砚头也不抬。
祁眠走过去，坐在床边，没再反驳，只把毛巾搭在椅背，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，动作慢得像是主动把自己推近一场不确定的局势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灯被关掉时，两人之间只剩下呼吸声。
屋里黑了。
几分钟后，沈砚动了一下，像是要翻身，祁眠下意识绷紧了身体，但下一秒，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沈砚只是抬手，把那条被祁眠翻乱的毛毯重新拉好，顺便也带着一点力道把他往自己这边轻轻一拽。
动作克制，却带着极强的存在感。
祁眠被迫往里挪了一点点，背脊和沈砚隔着几厘米的距离，没贴上，但热度已经透过气流扑了过来。
他轻轻吸了口气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：“……沈砚。”
沈砚没回话。
但祁眠知道他没睡。
又过了十几秒，他轻声问：“你是不是一直知道……他们想换我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空气像凝住了半拍。
沈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极低，却清晰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——”
祁眠没说完。
沈砚轻轻伸手，从后面扣住他的手腕，带着一点警告意味：“别问这种没必要的问题。”
“只要你在这，谁都换不了你。”
这句话说得不重，却像一道极薄的钢线，绷住了祁眠所有的情绪。
他没再问了。但他知道，他今晚是睡不着的。
夜越发深了。
他以为自己只是清醒，后来才发现他根本不是睡不着，而是不敢睡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身后人的呼吸极稳，那种控制欲藏在寂静中，反而更清晰。
他试图挪动一下身体，却被身后的重量轻轻压住。不是抱，是极轻极淡的接触——手掌落在他腰侧，像是提醒，又像限制。
“别动。”沈砚的声音低得像贴在耳后，气流扫过发梢，带着不容拒绝的寒意。
祁眠怔住了。他没有动，但他的神经却像是被从里往外抽紧。
“你……”他嗓子发涩，语气不像控诉，更像试探，“是不是觉得我很容易掌控。”
沈砚没有回应。那只手仍停在他腰侧，没有再施力，却也没有离开。
祁眠等了一会儿，没有等到回答。他又开口，声音更低了：“……我不想离开你。”
这次沈砚动了。他向前贴了一点，整个人像山一样贴近，却仍未拥住。他的下巴抵住祁眠的后颈，声音低哑又稳定：“你不会离开我。”他说，“因为你知道我不会让你走。”
空气一下子变得很沉。
他轻轻笑了一下，没声音，只有一点点气流散在枕头边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他想了一句很不理智的话：
也许，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人。
强硬、冷静、自私又专断；从不给我选择，但让我看不清自己到底在顺从还是主动靠近。
背后的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。
但他把手收回去的时候，祁眠却抓住了他。
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，只是在那种寒意消失的一瞬间，下意识抓紧了。
像一只困在温水里的小兽，明明刚想逃跑，却在水退开的一刻又主动扑了回来。
他低声说，“你是我的。”
祁眠的手还握着他，带着一点力气，又带着一点……本能。
沈砚垂眼看着这只手，没动，也没笑，指尖贴上去，缓缓扣住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动作轻得像什么都没发生。可他心里某一根弦，却在那一刻收紧了一寸。
——他不会走的。
从他们被制度标记的那天起，从祁眠被扔进测试名单、成为“干预样本”的那一刻起，他就知道了这场戏背后的动机。
他们不是想配对。他们想换人。
换掉这个信息素无味、匹配率异常的变量。
他们想用另一个“更合适”的Omega，替换掉眼前这个在公式之外偏移得太远的存在。
而他答应了。
他在最清楚制度意图的那一刻点头，说“可以”。
不是因为认可。
是因为他不在意试验输赢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也不担心自己会被挑拨。
他只想看清——在制度不动刀、在外力不压迫的情况下，祁眠会不会往他这边靠近一步。
会不会，自己走向这场无解的绑定。
可现在看来，似乎不用看了。
他已经在靠近了。
不是被推，也不是被逼——是自己软下来，自己拉着他，把那只手扣住不放。
沈砚低头，额发扫过祁眠发顶，没有发声，只是闭了闭眼。
这场测试还能怎么演？
他不知道自己的耐心极点在哪里。
【本章阅读完毕，更多请搜索25书屋;http://m.25shuwu.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】', '')('屋里一切看起来都跟昨天晚上没什么区别。
地板干净，水杯整整齐齐放在水池边沿，沈砚的外套还搭在沙发背上——所有东西都保持着一种几乎苛刻的条理性，仿佛这个房间不是拿来住的，只是拿来观察的。
但气氛变了。
不是变得紧张，而是变得更安静了。安静到连呼吸都不敢放重。
祁眠站在水池前洗漱，余光扫到墙上的终端屏亮起新的界面。
【精神域匹配记录·D1｜观察倒计时：6天23小时】
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，没说什么，把毛巾搭回去，走回卧室。
沈砚正坐在书桌前，翻着今早系统发下来的监测指标，手上转着那支黑色笔。
“八点正式入表。”他说，“从这一分钟起，我们每一段对话、每一次靠近，都在制度眼里了。”
祁眠“嗯”了一声，没表情地应着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沈砚抬眼看他，语气依旧温淡：“别紧张。”
“这房间不是审讯舱。”他停顿一下，“虽然系统可能会这么用。”
祁眠站了一会儿，低头去拉抽屉，抽屉锁住了。
沈砚轻声：“那个不归你管。”
祁眠动作一顿，点了点头，没有再问。
沈砚把笔放下，靠进椅背看着他，像随口提醒，又像是在不动声色地划定边界：
“你不用做得太好，他们是在看你什么时候露出不适合的样子。”
祁眠没抬头，但语气平稳：“我知道。”
沈砚微微一笑，没再说话。
房间又恢复了短暂的寂静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祁眠走回床边坐下，动作轻、背挺得直。他不是在紧张，他是在过度小心。
沈砚看着他那副神情，像是忽然多了点耐心。他声音压得低了些：“不用把这地方当成任务点。”
“昨天晚上你说什么来着？”
祁眠没动：“……我说我不想离开你。”
沈砚点头，眼神慢慢沉下去。
“那现在就当你是自愿留下的。”他说，“不是被制度圈起来的。”
祁眠喉结轻轻动了一下，终于偏过头看他一眼。
沈砚看见了，不避开，声音更淡了点：
“你只用待在这儿，其他的都归我。”
——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日照落在地板上的时候，已经临近傍晚。
祁眠在终端前坐了两小时，整理那批制度下发的分析记录。他的工作权限比以往要少了一层，系统过滤掉了一部分外部输入数据，只允许他做“任务内的数据响应”。
说白了，就是“不要思考，只要响应”。
他看了一会儿，靠着椅背往后靠了靠，食指在键盘上轻敲几下。
沈砚刚好从另一头走进来，一眼扫到屏幕右上角的系统标签：
【——Omega应答速度：稳定；逻辑行为预测：尚可；】
沈砚走过来，把祁眠面前那杯已经凉掉的水换成了新的，顺手关了终端。
“该休息了。”他说。
祁眠抬头看了他一眼，没有马上起身。
“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记录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沈砚动作一顿，笑了下：“你也看到了。”
“它写我‘逻辑行为预测尚可’。”祁眠的语气没什么情绪，“它是怎么测的？”
“他们喜欢在看不见的地方留一线。”沈砚说，“就算你做得再好，只要不是他们期待的，就都是‘尚可’。”
他顿了顿，像是随手扯开制度文件里的一条隐线：“祁眠，制度不是在看你会不会出错。”
“他们在看你有没有真的‘服从’——不是怕，不是依赖，是那种……你心里愿意把主动权交出去。”
祁眠没动。
他忽然问：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套监控逻辑？”
沈砚没有否认。他只是淡声问：“你不喜欢被盯着？”
祁眠低下头，像是在回避什么，又像是不想再多谈。
沈砚没逼他，只是拿起那杯换下来的凉水，站在他身旁安静地说了句：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昨天晚上你来，是因为我以为你可以承受。”
“不是想把你放在显微镜下。”
祁眠没说话。
他从桌前起身，走向厨房洗手。他动作很轻，但那种“把情绪擦掉”的姿态太明显了。
沈砚没追过去，只在他背后淡淡地说了一句：
“你越不说话，他们越满意。”
“你只要记得，我不是他们。”
祁眠手在水流里一顿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轻声回了一句：“我知道。”
——
沈砚做饭很快，祁眠坐在一旁的餐桌前，看着他把调理好的食材熟练地放进锅里，没有用系统配送的自动料理，只用手边那一套极简灶台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你昨天就把这些准备好了？”祁眠忽然问。
“嗯。”沈砚低头翻锅，“制度发通知前，我就知道你会来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我看得出来。”沈砚语气不紧不慢，“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安排，我是A－01号，他们一定会想测你对我有没有干扰性。”
“那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被送来？”
沈砚没抬头，只是轻轻笑了一声：
“因为我不会失控。”
这句话落下时，他没意识到——他已经开始对自己的“不会失控”反复强调。而制度记录下的，是他反复强调的频次。
十几分钟后，饭菜端上桌。
两人面对面坐着，桌上没开灯，只有天花板柔和的感应灯洒下一圈暖白色的光，把食物和空气都照得清冷克制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祁眠低头吃了一口，筷子刚放下，桌角那块小型嵌入屏就“滴”地亮了一下。
【交互记录：D1｜第一轮共餐行为同步中。】
沈砚没动，眼都没抬一下。
祁眠下意识停了动作，像是想遮一下那块屏，又觉得没必要。
“它在记录什么？”他低声问。
“交谈长度、咀嚼频率、视线对接次数。”
“……吃饭也能测出这些？”
沈砚淡声道：“不是测饭，是测我们在彼此面前会不会不自然。”
“顺便看看我，看你的时候，会不会有情绪波动。”
祁眠一怔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沈砚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，动作从容。
“别怕丢分。”他说，“我没有反应。”
这话说得轻，像是随手按掉了一枚高压阀。
但他没说出那句留在心底的话：
——他没有反应，不是因为没动情绪。
是因为他习惯了在情绪失控之前，先让自己闭嘴。
祁眠没再说话，只是默默吃完剩下的饭。
但他知道，今天只是第一天。
沈砚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制度这一回的记录，但谁也不知道——接下来，还有多少隐蔽而尖锐的针，藏在他们之间。
【本章阅读完毕，更多请搜索25书屋;http://m.25shuwu.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】', '')('清晨的房间内一如昨日，安静、无风，像是被制度过滤过一切噪音。
祁眠醒得很早。
沈砚出门前留了句话：“上午要去对接协调口，不在。”
他没说具体是哪里，也没有开启位置共享。祁眠没问，他知道那种信息不会提前告诉他。
洗漱结束后，他回到客厅准备查看终端，屏幕边缘浮动着系统推送：
【A01今日精神域同步未提交，如协助填报，请进行身份验证。】
祁眠盯着那一行字看了一会儿，最终指纹解锁，进入填报页面。他按昨天的反馈记录填写：
【情绪稳定，状态正常。】
最后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在备注栏加了句：“由我代报。”
提交之后终端没有反应，只是轻响一声，归档记录归入系统。
祁眠刚放下终端，没两分钟，系统又浮出一行小字：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【数据接入确认中，行为记录同步至监测日志。】
他皱了下眉，有些迟疑地盯着那行文字，终究还是没有撤回。
——
午间，他收到任务调度通知：
【请O－0247适配对象于14:30前往三区档案接驳口，提取本日数据分层包。】
这是一项例行的技术交接，但因为K7近段时间人手调动，任务从系统口径落在了他身上。
他准时到达，核对身份后被引导到三区资料层最末的一间临时休息舱。门微开着，舱内灯光偏暖，映着里面一个坐着的年轻男人。
对方穿着K7内部制服，制服解开两颗扣子，外套搭在椅背，神情漫不经心，看到祁眠进门，眼神稍稍一亮。
“祁眠？我猜你是来拿分层包的。”
祁眠点头：“我是来取调度数据。”
“别这么紧张，我今天代岗。”那人笑了笑，递出一份终端，“对了，我姓林，林珩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祁眠接过终端，准备确认签收。林珩忽然偏过头看他一眼，语气看似随意：“你就是A01那边的适配？传得可厉害了。”
祁眠没有接话，低头看数据包校对。
林珩继续道：“你们两个真的住在一起？同一个房间那种？”
祁眠神情不动：“我没有权限公开居住安排。”
林珩似乎并不在意，反而饶有兴致地靠过来两步，笑道：“我听说A01那种等级的Alpha，对信息素极敏感，你能跟他共处，不简单。”
说完，他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：“你现在站得这么近，他不会起反应？”
祁眠抬眼，平静地与他对视了一秒：“请保持距离。”
林珩耸耸肩：“好好好，别紧张。我就是有点好奇。”
祁眠签完数据转身要走，刚开门，他听见背后那人轻轻笑了一声：“下次有别的任务，我们还能见面。”
他没回应，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监控天花板上的蓝光悄然亮起，精神域接触记录已生成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——
傍晚，祁眠回到宿舍。
屋内灯开着，沈砚已经回来，站在书桌前，手指点着终端屏幕翻阅系统报告。
他没开口，只是把终端往祁眠方向推了推，页面停在今天上午的填报记录。
上面那一行备注：“由我代报。”
“你替我填了精神域状态？”他语气不重，但带着一种莫名的压抑。
祁眠站定：“你上午不在，我怕系统拖太久会记录异常。”
沈砚没有表情，声音平缓：“你知道系统是怎么标记这条行为的吗？”
“他们认为你正在‘主动协助主控判断’，有过界倾向。”
祁眠张了张嘴：“那我撤回——”
“我已经重填过。”沈砚打断他，“也备注了系统误导性推送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他看着祁眠，语气低了一分：“你是我绑定的Omega。我不希望他们用任何借口来质疑你是否稳定。”
祁眠垂眼：“没想到会这样，我一直都是帮你这么做的。”
沈砚静默了几秒，轻声开口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所以我允许你照顾我，但你照顾的每一步，都要在我允许的范围里。”
“不是为了权限，是为了你不会被制度误判。”
“你不属于他们。”
他刚说完，终端另一栏忽然跳出一条弹窗：
【精神域观察记录：14:48，接触对象不明，波动轻微异常。】
沈砚扫了一眼那条记录，再次抬头看向祁眠。
“三区接驳室。”他说，“是那个人，靠你太近了。”
祁眠没说话，只是轻轻点了下头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沈砚像是笑了一下，却没真正露出情绪，只是平静地说：
“以后这种地方，不许你一个人去。”
“要么不去，要么我陪你。”
“你今天的反应已经被制度写进分析报告里了，他们不会管你是不是不小心，只会管你有没有动摇。”
他走过来，站定在祁眠面前，手指抬起，像是要理顺他领口那一层微微歪掉的衣角。
“你没有错。”
“但错的人靠近你了。”
“他们不会分辨清楚——所以我得让他们知道你是谁的。”
祁眠没有回应。
他站在原地，眉眼低垂，像是今天已经耗尽了全部反应能力。他没有反抗，也没有服从，只是安静地站着，像一株在风里被盯得太久的植物，终于收起了叶片。
沈砚没再说话，伸手握住了他手腕，力度不重，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引导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过来。”他说。
祁眠跟着走了两步，被带到床边，沈砚松开他，坐下，靠在床沿，抬眼看着他。
“脱掉外套。”他说得极轻，像是在陈述什么仪式，而不是下命令。
祁眠迟疑了下，但最终还是照做了。
他动作不快，却也没再拒绝。外套滑落在椅背上，薄薄的内层制服贴在身上，轻微起伏。
沈砚拉过他，让他站在自己膝前，目光从他肩颈划过，最后落在那颗不甚明显却规律跳动的腺体附近。
“这不是处罚。”他说，“也不是你做错了什么。”
“只是你今天……太累了。”
祁眠抬起眼，眼里有些潮气，却没红，只是干涩。
沈砚伸手，解开他领口的一粒扣子，然后低头贴近，唇落在他颈侧腺体旁，没有咬合，只是极轻地贴住——像在确认归属，又像是通过皮肤传递一种沉默的覆盖。
信息素没立刻释放，但那股极具控制力的精神域已悄然张开，像罩在他肩头的无形斗篷，一寸一寸压下去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祁眠原本有点僵，但渐渐地，他的肩膀放松了，喉咙微微动了一下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，我今天生气了。”沈砚贴在他耳边低声问。
祁眠没回答。
沈砚笑了一下，那笑意冷静得像刀刃上抹的水：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“但我要让你记得。”
“不是谁靠近你都可以笑一笑敷衍过去，不是每一句话都能由你自己判断是不是该回应。”
“你的精神域今天被人扫描过。”
“我现在就把它收回来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他按住祁眠的后颈，把他轻轻按下来，让他跪在自己两膝之间，双手扶着他肩膀，把整片精神域像盖章一样沉默地压进他身体感应层里。
那感觉不是痛，也不是过度的刺激，而是一种彻底被覆盖、被锁住、被“只属于这一个Alpha”的平静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祁眠呼吸逐渐不稳，但他没有躲。他只是低着头，手指握在沈砚膝盖边缘，一声不响地接受着这种近乎仪式感的“归位”。
过了许久，沈砚才放开他，让他重新坐到床边。
祁眠的手还在微微颤。
沈砚没说话，只替他把外套搭在肩上，然后俯身贴近，吻了吻他眼角。
“记住了。”他说，“你可以主动，但你不能松懈。”
“你现在的每一步，制度都在盯着。”
“——我不想他们盯着你看。”
祁眠轻轻点了下头，声音哑哑的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灯没关，夜色在宿舍里沉下来。他们之间没有更多动作，但信息素依旧悄无声息地贴在空气里，像一层薄而坚定的宣告——你已经被我收回来了。
【本章阅读完毕，更多请搜索25书屋;http://m.25shuwu.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】', '')('——K7制度后台会议·第03天内部记录重构——
会议室冷得像压着层霜，投影墙上浮着蓝底白字的汇总框。
“……今天是共居监测的第三天。”主持人嗓音干燥，像念流程，“诱导替换测试正式进入阶段前测。”
没人动，只有翻动文档时塑料页面摩擦的细响。
“汇总一下实验结构。”他点亮终端投影，“O－0247，是我们筛出来的‘理性型适配者’模型——不发情、不依赖、不主动释放信息素。”
“理论上，是最适合长期绑定的模板。”
“绑定对象A01。全精神域主控等级。”
下座一人偏头：“所以这组合一开始是拿来做什么的？”
主持人顿了顿：“验证两个点。”
“第一，低反应Omega能否建立稳定情绪连接。”
“第二，验证结合体精神回路适配稳定剂，以下简称为D型抑制剂是否可长期压制自然反应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理论上只要验证成功，就能彻底从‘信息素依赖制约’中抽身。”
后排有人笑了一声，像嘲讽：“然后呢？”
主持人没笑：“失败了。”
“祁眠在适配期后半段，对A01产生了明显的应激吸引——包括精神域反应、信息素触发、自主靠近。”
“D型抑制剂同步失效，A01自行中止配比流程。”
桌边一位高层缓慢合上文档，语气不重：“也就是说，两边都崩了。”
前排另一人拍桌站起，语气压不住了：“你们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？这组失败了就意味着我们前期所有制度框架都得推翻！”
“‘新时代Omega’全线验证失败，‘精神冷配模型’崩盘，抑制剂停线——你们这不是实验，是把制度核心扔进火里！”
后排传来一句低声：“那怎么办？撤？还是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发展到失控？”
短暂沉默。
主持人平静道：“先看A01对O－R02的反应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你们放的那个乔絮？”
“编号O－R02。精神域全开放，适配成功率高，无排异史。”
前排一人靠在椅背，双臂交叠，语气阴凉：“那要是A01接受他呢？”
“O－0247将退场。我们需要的是可控样本，不是例外个体。”
“要是他不接受呢？”
“O－0247就将被标记为【情绪污染结合体】。从制度模型里剔除。”
气氛一度僵住。
最角落那人终于开口，声音低哑：“你们别再假装这是控制实验了。”
“这是赌博。”
没人反驳。
只有终端屏幕刷新出一条红字：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【诱导替换测试第03日｜精神域观察值将开启强干预权限预处理】
【目标确认：适配唯一性、配对可替代性、绑定稳定极限】
清晨五点五十，系统无声亮起，数份不对外公开的监测通知送达各级中枢终端：
【A01编号适配体将接入备用Omega辅助样本，原编号O－R02】
【O－0247样本当前保持同步，继续参与每日协同与情绪响应采样】
【辅助行为目标：验证适配唯一性与精神域再适构可能性】
与此同时，另一份同步文档被归入权限等级略低的Omega组内控终端：
【O－0247样本将持续接受非绑定Alpha观察接触，由已验证“诱发反馈Alpha”编号K－LIN07承担观察者职责】
【行为目标：确认其精神域是否对唯一绑定对象表现出不可替代性反应】
短短两份文件，把整个实验的残酷推理写得干净利落。
——你们两个都不是稳定体，只是对比组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祁眠在早上七点收到任务调度，熟悉的观察任务，但今天调度文书底部多了一条灰色小字：
【A－01将不再进入本组工作区，转至三区精神域频率干涉实验，测试周期三天】
这代表，他和沈砚今天不会见面。
祁眠盯着那条提示，沉默地站了一会儿。
第一次明目张胆制度制造分离。
他关上终端，出门。
祁眠到达实验楼时，林珩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。
他穿着标准制服，领口松开了一粒扣子，手里转着终端卡片，像等着看什么笑话。
“你来啦。”他抬头，笑得像昨天那个“漫不经心”的样子，但语气却多了些底气，“今天我们要单独协作一整天。”他笑着说，“监控系统已经为你我开了全权限通道。”
祁眠一言不发，走进资料处理室，把门关上。
“听说你的Alpha去做精神干涉实验了？”林珩靠在椅背上，像是随口一问，“是那个新来的Omega配他吧？对吧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祁眠手指顿了一下。
林珩注意到了，笑意更深了：“他是好人，配合度高，不挑剔，也不会突然情绪波动。”
“制度一直想找个替代体，他其实比你早很多就上榜了。”
“你的替代者，精神域全开放，信息素浓度刚好是你对照组的四倍。”
他轻笑：“不出意外，他们现在已经在配对测试了。”
祁眠没有回应，走到终端前开始调取系统接口。
“只不过——”他坐正身体，向祁眠靠近两步，声音变得低沉，“你的Alpha太不配合了。”
“但制度已经不打算再等了。”
祁眠转头，声音冷下来：“离我远点。”
与此同时，三区精神干涉室。
乔絮站在沈砚对面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他的声音柔和，手势精准，行为习惯几乎可以教科书式模拟出“完美配合体”的姿态。
“如果您不介意，我可以调整呼吸频率至A－01标准。”他轻声说，“这样更利于精神频率共振判断。”
沈砚没看他，垂眼翻着表单。
乔絮停了几秒：“沈先生？”
沈砚淡淡抬头：“你在叫我？”
乔絮一愣：“……是。”
“抱歉。”他语气没起伏，“刚才没太注意听。”
“我对精神域共振模拟没什么兴趣。”
他把表单关上：“但如果你只是来完成制度要求，随意。”
说完，他起身离开，只留下还站在原地的乔絮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轻声吸了口气，低头调出终端记录。
【Alpha样本当前反应：情绪封锁｜精神域排他性稳定】
【辅助诱导等级：失败】
林珩那边却没打算就这么放弃。
中午过后，他主动提出“系统数据同步口手动修正”请求。
实验室只有一张可操作台，空间狭窄，祁眠低头操作时，林珩站在他侧后方，几乎贴着肩。
“你闻得出来吗？”他语气忽然轻下去，压得极低，“我今天用了最低剂量的Alpha素抑制剂。”
这个距离.......祁眠感觉到林珩身上的味道很相似——是沈砚的信息素。
他们做了什么？
林珩忽然抬手，一只手稳稳按在他身后的台面上，另一只手几乎贴上他的背脊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你反应其实挺小的，但我知道你有感知。”
祁眠猛地侧头：“你疯了吗。”
林珩不退，反而抬手撑在祁眠侧后桌面上，把他半围在角落，语气不再像调侃，而是带着某种试探性的压迫：
“我就是想看看，你这种‘非典型Omega’，能撑到什么时候才崩。”
“是你先主动贴过来配合实验的，不是吗？”
祁眠忍着不退，却已经能感到后背贴上了墙壁。他知道林珩身上的信息素有问题，但他靠得太近，压迫感真实地让人喘不过气。
“滚开。”他咬着牙，声音已经不稳。
就在那一刻，资料处理室门“啪”一声被打开。
脚步声干脆又不快不慢。
沈砚站在门口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他没有制服披挂整齐，只穿着浅灰色战术衣，袖口挽到手肘，眼神冷得像从监控里一路走到现场，从未掀起一丝波澜。
他站着没动，语气平静：“接下来的任务，换我来陪他。”
林珩侧头：“你不是被调到三区了吗——”
“我拒绝执行。”沈砚打断他，“理由：绑定样本遭受未授权Alpha靠近时，系统未进行保护标记。”
“我将进行干预。”
他说完，径直走到祁眠面前，目光没有碰到林珩一眼，抬手扣住祁眠的手腕，把人从他面前拉开。
“现在离开，要么我上报你试图诱导一个未接受标记解除的Omega。”
林珩脸色终于变了：“你疯了。”
沈砚笑了一下，没看他，只低声在祁眠耳边道：
“他不会再靠近你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祁眠站在他身侧，手还在发抖。
晚上九点。
宿舍内。
祁眠坐在床边，终端上是今天的全日志系统记录。
他看见制度把林珩那条标记归类为“误接近”，甚至没有进行惩罚流程。
他忽然觉得很冷。
沈砚从厨房走出来，把水杯放在他手边。
“我今天没配合。”他说。
祁眠没看他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轻声说，“你没说，但我知道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你今天说了那句话以后，我……我确实不怕他了。”
“可我怕制度。”
沈砚听着，没有回应，只在他身侧坐下，抬手把他肩膀拢进怀里。
“他们在等你崩。”他说，“也在等我崩。”
他低头贴着祁眠额头，“但我们也别配合。”
“我们就这样理直气壮靠得很近，他们想记录就让他们记录，反正迟早会坏掉。”
祁眠轻轻笑了一下，声音有点哑：“你疯了。”
沈砚没说话，只是低头吻了一下他嘴角，像盖章。
“疯的是他们。”
【本章阅读完毕，更多请搜索25书屋;http://m.25shuwu.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】', '')('第二天的权限申请上，K7主监控组收到了新的标注请求：
【行为采样重组建议：A－01主控权限全接管，观察组辅助权限冻结】
【申请人签名：沈砚】
【理由：当前绑定对象遭受无授权接近，制度未进行干预。自即日起，由主控样本自行处理。】
——K7制度监控中枢·第04天01:10——
“他提交了权限接管。”
主监控组的操作员推了推眼镜，语气透着迟疑，“理由是主控Alpha判定制度失职。”
会议室内，一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“……沈砚拒绝配合我们可以理解，但他主动接管权限，是什么意思？”一名监督员皱眉，“他想把试验改造成什么？”
“他的备注写得很清楚。”另一人翻着终端记录，“‘当前绑定对象遭受制度性伤害，监控系统未予保护。主控样本将以最优适配原则，采取必要干预行为。’”
“这就是在威胁我们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是。”有人坐直了身，“他不再承认我们拥有定义他适配对象的权利。”
“……他疯了吗？”
“你们以为只有祁眠崩了吗？”最角落里，一个声音低低开口，“A01的精神域从已经开始自发锁闭，且不再回应辅助频率诱导。”
所有人看向监控主终端。
上面跳出最新系统提示：
【A－01Alpha样本精神域当前状态：锁定｜无外部响应｜拒绝诱导同步】
【O－0247Omega样本状态：高度依附｜行为可逆性降低】
【判定：非理性绑定结构已固化，失控风险上升】
“……我们还等吗？”
“不能等。”
“再不干预，这组会失控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直接解绑？”
“现在解绑反而会激发更强烈的精神域冲突。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。”
操作员缓缓说出一句话：“我们还有一个权限。”
“强制诱导。”
“就是——把辅助样本再推近一步。”
“你们不是说他不会爆吗？”
“我们得知道他真正的底线在哪里。”
系统下达最新调度命令：
【O－R02辅助样本进入K7宿舍生活区】
【同步监测O－0247状态｜诱发Alpha样本精神域强反应】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【权限等级：红色干预｜系统全程观测】
他们没发觉，那一刻，整个监控中心外的通道尽头，沈砚正站在屏幕前。
他手中那份“主控申请”副本，此刻已被他缓缓揉成一团。
——K7宿舍内，夜晚22:10——
那天夜里，宿舍格外安静。
祁眠洗完澡出来，沈砚正坐在桌前看终端，身上还穿着未脱的外套，指节在屏幕上无声滑动，像是在查什么，又像只是借着屏幕亮光压住思绪。
“要睡觉了吗？”祁眠擦着头发问，试图打破这份安静。
沈砚“嗯”了一声：“马上。”
“你吃晚饭了吗？”
“吃了。”
“……吃的什么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基地配送。”
一句话一个音节，像机关枪打在水面，打不出涟漪。
祁眠没再问，只坐到床边低头吹头发。
沈砚的视线停在他背后两秒，终端屏幕反射出的冷光映在他眼里，像是藏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快压不住了。
“你今天……”祁眠刚想开口，沈砚忽然站起来，走到他身边，接过毛巾，动作自然地接过他的吹风机，把湿发轻轻压干。
“别动。”
他语气低稳，力道温柔，却莫名让人心跳得更快。
祁眠垂着眼：“……你是不是不太高兴？”
沈砚没回答。
吹风机的声音持续响着，压住了所有言语。
“我没和他说什么。”祁眠低声道，“他靠过来，是制度安排的。我没办法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沈砚关掉风机，把毛巾搭好。
“我知道。”
他停顿了下，“我没生气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门外传来一道细碎的脚步声。
不是巡逻兵的节奏。
也不是服务机器人。
是两个人类脚步交错经过门前，其中一个轻轻顿了一下，像是停下来在看门牌。
祁眠猛地抬头，沈砚的手却轻轻按住了他肩膀。
“没事。”
他说这句话时，语气平静得像没有一丝情绪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但祁眠却忽然觉得很冷。
那种冷不是温度，而是预感。
像是下一秒，会有某个不属于这里的人，用属于制度的方式，闯进来。
而沈砚——他一向冷静，但现在安静得过头了。
就像在等。
等一个他已经知道会来的，必须对抗的结局。
门铃响了三下，节奏均匀。
祁眠动作一僵。
沈砚没有动，只站在原地，静静看着门口方向。
“你要不开门？”
祁眠声音发涩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沈砚“嗯”了一声，走过去，按下门控。
门缓缓滑开，乔絮站在门外。
他穿着标准制服，双手提着制度发放的协同终端和行李盒，神情端正，声音温和：“您好，按照制度调度安排，从今晚起我将与Alpha样本A01、Omega样本O－0247共同居住，协助进行适配适应性监测。”
“相关文书已同步至您终端。”
祁眠站在走廊尽头，看着她一字一句念完制度发言稿。
沈砚没吭声，只低头确认终端推送。
文档确实存在，时间戳显示是四十五分钟前发出。
没有讨论，没有询问。
只有推送。
他侧身让开，语气平稳：“进。”
乔絮轻轻点头：“谢谢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他走进去时，目光扫过祁眠，神色无异。
祁眠却像被一股无形的气浪拍得后退了一步。
他脑子里嗡地一声响，不知怎么把自己撑着挪进了角落。
“你睡床还是地？”沈砚忽然问。
乔絮一怔，随即露出温和笑意：“我可以打地铺，不影响您们。”
“你睡客房。”沈砚淡淡道。
祁眠怔住：“……不是只有主卧和书房吗？”
沈砚转身走向书房，把门打开，冷声吩咐：“三分钟，把床铺收拾好。你今晚就睡这。”
乔絮点头：“好的。”
整个动作过程他没有多说一个字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只有祁眠站在原地，头皮发紧，仿佛空气压强都忽然变了。
他从没见过沈砚对谁说话用这种语气。
甚至不是凶。
是毫无情绪地命令。
像是在压制自己，不让情绪漏出来。
——
乔絮收拾完书房后主动报备：“我收拾好了，不会打扰你们。”
他转身要进去时，沈砚忽然叫住她：“你明天不用起那么早。”
乔絮一愣：“……任务日程是八点协同记录。”
“取消了。”沈砚点开终端，“我已经向主控系统提交全接管申请，从现在起，你的行为监测权暂时冻结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他说完这句，转身走进卧室。
门关上时，轻而无声。
但祁眠却觉得整座宿舍都像被那声“咔哒”锁住了呼吸。
这天夜里，没人再说一句话。
可那道“进来的人”，像一根冷针，已经插进他们之间。
祁眠醒来时，头还有点昏沉。
他一晚上几乎没睡。
耳边像一直有声音，不是脚步，就是纸张摩擦，像乔絮在书房里一直没停过动作。
他试图忽略，却越听越清醒，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而沈砚躺在他身边，像是一尊定住的塑像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直到早晨七点，系统响起通告提示音：
【第05日监测行为任务开启｜辅助样本将配合主控Alpha进行情绪采样记录】
祁眠起身走去洗漱，乔絮已经在厨房倒水。
“早。”他微笑，“厨房有配餐，您可以自己选。”
祁眠点点头，却没动。
他拿起水杯时，听见身后传来乔絮平稳的声音：“A－01先生今天状态如何？”
“昨晚我听见他凌晨三点还在处理数据。”
祁眠转头看他。
乔絮的表情没有任何情绪，只是陈述。
“您知道他昨天递交了接管权限吗？”他忽然问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您知道制度下一步是什么吗？”
祁眠没说话。
“制度判断他在失控。”乔絮轻声道，“而你，是导致他失控的变量。”
他语气仍旧温和，“所以他们接下来，会看你的反应。”
“如果你稳定，他们就会认为他的问题是精神域自身缺陷。”
“如果你不稳定，他们就会——”
“认为我们必须被拆开。”祁眠接话，声音很轻。
“对。”乔絮点头，“所以今天开始，你的每一秒反应，都会被系统单独存档。”
说完，他走回书房，动作平静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祁眠看着他的背影，心跳渐渐乱了。
——
沈砚出门时没有带任务装备。
他只是穿着简单的基地制服，刷卡走入主控通道。
接待人员看了他一眼：“您不需要今天与O－R02做同步处理了吗？”
沈砚淡声回道：“他今天不上岗。”
对方一愣：“……不是说她会协助——”
“我已经上报他状态不适。”沈砚冷静道，“今天只做静态记录。”
说完，他不再等对方反应，走入独立精神域终端区。
门关上那一刻，他手指轻轻滑过终端控制板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他打开了一个从未对任何人开放的界面。
【绑定结构编辑｜主控样本内置域权限重构】
他一格一格输入指令。
最后一行，他打下一句话：
【若制度进行解绑触发，立即执行“精神域双向封闭”】
沈砚靠着椅背闭上眼。
他在等。
等制度落下那道最后的刀子。
然后——让他们也尝尝，被反制是什么滋味。
【本章阅读完毕，更多请搜索25书屋;http://m.25shuwu.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】', '')('——K7宿舍门前，第06日14:32——
宿舍门外站着两名制度中层，穿着统一制服，表情无悲无喜。
“O－0247样本，依据第93号制度条款，您当前状态不稳定，需暂时撤出绑定生活区，接受单独评估。”
祁眠站在玄关，脊背僵直，终端还停在刚收到的提示界面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客厅的沈砚。
沈砚的终端没有响。
他看了执行员一眼，没动，只问：“你确定要执行这条命令？”
执行员面无表情：“制度自动生成，权限已下达。”
沈砚点了点头，慢条斯理转身，在沙发上坐下，把终端放在茶几上，语气平稳：“那就请你们先等我一个回复。”
他拨通了一通通话。
不是内部频道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而是主战联合指挥部。
通话接通不到十秒，那头出现的不是制度系统官员，而是军方接口。
“代号A－01，是否紧急权限通道？”对方问。
沈砚答：“是。K7当前制度操作，涉嫌未备案精神域干预，命令越权。请求开启联合审查。”
执行员变了脸色，试图打断：“你无权发起干预——”
沈砚没理。
他将终端递出：“自己看。”
屏幕上是一串封存代号和权限链，红字注明：
【O－0247与A－01绑定结构稳定指数达98.77％｜为当前样本中唯一不可逆自然结合体】
他声音不高，却冷得像钉子敲在钢板上。
“你们要动他，就等于默认制度授权你们破坏现阶段唯一稳定模型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不是口头汇报，是签字盖章，是责任到人。”
空气里安静了两秒。
其中一个执行员悄悄按了下通讯器，压着声音：“K7前端介入失败，是否继续？”
通讯器另一头沉默了许久，传来一句：“中止处理，回传情况。”
两个制度人员对视一眼。
其中一人看着沈砚：“……您的记录，我们会整理上报。”
“您今日行为已进入审查流程。”
沈砚淡声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们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两人没再说话，低头退出宿舍。
“还有你。”沈砚轻轻瞥了一眼乔絮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乔絮很识趣，点了点头，在离开时与祁眠视线交汇了下，含义不明。
门关闭的瞬间，系统提示同时跳出：
【强制介入流程中止｜样本组状态维持｜K7现场控制权暂交由战时主控】
祁眠站在原地，手心冰冷。
沈砚起身，走过来，替他把终端从他指间取下，轻声说：“好了，他们走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