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暴雨倾盆。
萧景瑜跪在父亲院前的青石板上,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,月白锦袍早已湿透,在青砖上洇开深色的水痕。
两个家丁试图拉他起来,却被他一把推开。
“少爷,老爷说了不见客。”
“滚开!”
朱漆大门突然洞开,萧鸿渐负手立于廊下,四十五岁的萧老爷身形挺拔如松,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。
“逆子!你这是要造反不成?”
萧景瑜重重叩首,额头撞击青石的声音被雷声吞没:“求父亲收回成命!明珏他不能做您的养子!”
萧鸿渐冷笑一声,拇指摩挲着翡翠扳指:“怎么?为父收个义子,还要经过你同意?”
“您明知故问!”萧景瑜猛地抬头,雨水混着血水从额角滑落,“那日荷花池边,我亲眼看见您——”
记忆如闪电劈开雨幕。
三日前,他路过荷花池,恰看见父亲将柳明珏逼至假山角落。少男仓皇躲避时,腰间玉佩坠入池中,溅起的水花惊飞了栖息的白鹭。
萧鸿渐眼神骤然阴鸷,俯身捏住儿子下巴:“你看见什么?嗯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您用折扇挑开他衣领。”萧景瑜喉结滚动,“还说、要给他个名分。”
“放肆!”一记耳光将萧景瑜打偏过去。
萧鸿渐甩了甩发麻的手掌,突然轻笑:“你以为他是什么清白货色?这半月来,他夜夜在你榻边研墨,就没勾过你的魂?”
萧景瑜眼前浮现柳明珏低眉顺目的模样。少年总爱在袖口熏淡淡的沉水香,俯身磨墨时,后颈会露出一小块月牙形的胎记。
“我们是清白的!”
“清白?”萧鸿渐从袖中甩出一张宣纸,墨迹被雨水晕开,仍能辨认是首艳词。
萧景瑜的指甲深深抠进青石缝隙,那首词是他醉酒后的胡闹,怎会在父亲手里?
“明日卯时,祠堂行过礼,他就是你弟弟。”萧鸿渐转身前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西厢房,“为父会好好教导他,何为伦常。”
雨幕深处,西厢窗纸上映着个单薄剪影。
柳明珏将一根金簪藏进袖中——那是他亡母留下的唯一物件,簪尖磨得极锋利。
第二日。
祠堂的沉香还未散尽,柳明珏就被带进了萧鸿渐的寝院。
红烛高烧的内室里,他望着雕花大床上铺开的鸳鸯锦被,袖中金簪已沾满冷汗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父亲。”他垂眸,低下头,衣领滑落半寸,露出那段瓷白的颈子,轻声问道:“孩儿伺候您更衣?”
萧鸿渐喉结滚动,伸手抚上他的脸。
柳明珏强忍恶心,假意踉跄将人引向床榻。萧鸿渐压下来的瞬间,他悄悄抽出金簪——
终于等到了机会动手之时。
却无意间看见,男人后颈赫然露出一枚与柳明珏一模一样的胎记。
金簪顺着他的手无声地落在地上。
萧鸿渐也在此刻得逞,压在这个儿子的书童身上,发出满足的喟叹。
不可能!
柳明珏瞳孔剧震,一面忍受着萧鸿在他身上的节奏,一面痛苦地回想去母亲临终时的话:你爹颈后也有这样的记号。
暴雨拍打窗棂,萧鸿渐结束后,已经翻过身去安睡。
柳明珏却浑身发冷。
无论如何,他不敢弑父,可他更不敢相信,自己好不容易、阴差阳错找到的父亲,居然是这样的禽兽!
【本章阅读完毕,更多请搜索25书屋;http://m.25shuwu.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】', '')('晨光穿透雕花窗棂时,柳明珏正将破碎的衣襟拢紧。
萧鸿渐刚被管家唤去前厅,说是京城来了加急公文。
床榻上的鸳鸯锦被乱作一团,中央一抹暗红像凋零的梅瓣。
“明珏!”
木门被猛地撞开,萧景瑜踉跄着冲进来。他发冠歪斜,锦袍上沾满柴草,右颊还带着道血痕。
看到榻上景象的瞬间,他整个人如遭雷击。
“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
萧景瑜跪在脚踏边,手指悬在半空不敢触碰,“他们把我锁在柴房,用门闩卡死了。”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,“我撞了一夜的门。”
柳明珏恍惚想起昨夜雨声中,似乎确有遥远的撞击声。
他试图起身,却牵动某处伤口,疼得倒抽冷气。
萧景瑜立刻脱下外袍裹住他,却在碰到脖颈时僵住了——那里有个清晰的齿痕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他移开目光,仿佛只要不去看,就能假装不存在一样
“跟我走。”
萧景瑜心一横,说道:“咱们一起离开这,我不做少爷了,我们寻个没人知道我们身份的地方,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不行。”
柳明珏脱口而出,猛地站了起来,他跟萧景瑜都是萧鸿渐的儿子,他们两个不是什么少爷和书童,而是亲兄弟!
萧景瑜猛地攥住他手腕:“你别怕,爹要是追究,你就把一切推到我头上,我是他亲儿子,他又能对我怎么样?”
他越说,柳明钰却越后退。
直到不小心打翻香炉,火星溅上萧景瑜的袍角,他步步跟随,但至此,也被逼得后退半步。
借着这个空隙,柳明钰快速退到屏风后,喉结在瓷白的颈子上剧烈滑动,他该怎么说?他该怎么跟萧景瑜解释?
他一直想找到亲爹,他一直想享受亲情,可现实却远比想象中血淋淋。
萧景瑜以为柳明钰还在怪自己没能早点来,他嗓音嘶哑得不成调,解释道:“昨夜我该早点撞开柴房,可是……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昨夜?
昨夜他见到了亲生父亲,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却把他按在身下。
柳明钰突然剧烈干呕,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,萧鸿渐昨夜压着他时,说过的话,粗重的喘息,还有如炸雷一般的声响,都让他想吐!
“明珏?”萧景瑜冲过来,慌乱地拍他后背,指尖沾到对方唇边血丝,“你怎么了?我这就去找大夫。”
“滚!”
柳明珏心中恨意翻腾,甚至迁怒到了萧景瑜身上,不知哪来的力气,竟将高出半头的少爷推得踉跄后退。
描金屏风轰然倒地。
他在萧景瑜撞上门框的瞬间,猛地合拢木门,并迅速从里面反锁。
“你怎么了?”萧景瑜扑在门上,不解地追问,一边道歉,一边许诺:“我知道是我没保护好你,但是我向你保证,我下次不会再来这么迟了,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?求求你了,开开门,让我见见你吧!”
柳明钰无力地瘫坐在地上,捂住嘴,不敢让外面的萧景瑜听见半分声响。
直到外面的动静惊动了下人,萧景瑜被人拉走,他才终于失声痛哭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为什么?
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父亲是萧鸿渐?为什么他的哥哥偏偏是萧景瑜?
是夜。
萧鸿渐的寝殿里熏着浓烈的龙涎香,柳明珏跪在猩红地毯上研墨。
宽大的袍袖滑落,露出腕间青紫的掐痕。
他面无表情,余光里是正在临帖的萧鸿渐,仿佛是一位忧国忧民的高士一样,然而谁能知道,这位“高士”的身下客,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?
“抖什么?”萧鸿渐突然攥住他手腕,拇指按在跳动的脉搏上,笑着问:“都要了你多少回了,还怕?”
柳明珏盯着砚台里晃动的墨影,捋过颈后长发,露出胎记给萧鸿渐看。
室内突然落针可闻地安静。
半晌后。
“嗤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萧鸿渐嗤笑一声,面对柳明钰震惊的目光,他玩味问道:“有意思,不枉我一世风流,居然玩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。”
什么!
“你、你还是人吗?”柳明钰目眦欲裂。
他幻想过萧鸿渐得知真相后的无数个反应,唯独没有料到这个反应。
萧鸿渐当真是个禽兽!
“怎么?”萧鸿渐俯身,胡须扫过他耳垂,笑道:“你昨晚可是很逢迎呢。”
他粗糙手掌顺着柳明钰的腰线往下,语气暧昧:“来,喊声爹听听。”
柳明珏浑身僵直。
外面雷声大作,暴雨倾盆,萧鸿渐明知道真相,却还是将他按在书案上强行占有,混合着疼痛与欢愉的喘息,灼烧着他的耳膜。
他最绝望的是以为只要说出真相就能有所改变,却万万没有想到,说出真相之后,只是让事实变得更加不堪。
翌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阵阵雷雨,惊雷劈开窗棂,萧景瑜正在用匕首挑开寝室铜锁。
水珠顺着他的眉骨滴落在柳明珏脚边,往上看,柳明钰趴在紫檀案几上,雪白宣纸衬着他腰间淤青,像幅被揉碎的工笔画。
“明钰。”
萧景瑜语气心痛,坚持道:“你还要留在这吗?跟我走吧!”
“滚出去。”柳明钰声音嘶哑得不像活人。
曾经与萧景瑜的缠绵爱意,如今却因为萧鸿渐,而逐渐变味,毕竟不止他是萧鸿渐的儿子,萧景瑜也是。
所不同的是,萧景瑜生下来就是少爷,而他却沦落至此,与亲生父亲苟且!
凭什么萧景瑜就能清清白白的,到现在还一无所知?
“我也是萧家的少爷,是你的亲弟弟!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柳明钰歪过头,外面惊雷闪过,映出他一张美艳绝伦,却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。
萧景瑜的匕首“当啷”落地。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柳明珏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你说什么?”
他还没等到柳明钰的回答,却等到了萧鸿渐从外面回来。
萧鸿渐一边慢条斯理系着玉带,一边将柳明珏拽进怀里,笑道:“景瑜啊,你这弟弟可比你懂事多了。”
他粗糙指腹摩挲着柳明钰后颈胎记,露给萧景瑜看。
萧景瑜如遭雷击。
“不可能!”他踉跄着去扯柳明珏衣领,“你明明说过父母早亡——”
“啪!”
萧鸿渐的耳光打得萧景瑜偏过头去。
他拢住柳明钰破碎的前襟,对这个长子冷笑道:“别忘了你的身份!他是你亲弟弟,你想对他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