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早有察觉的徐娇然,在男子推开门前一瞬。便摆出泪眼朦胧的神情背对相若灵。准备就她此前几次‘见死不救’甚至落井下石的做法阴她一次。没曾想。相若灵比她预想中还要反应迅速。在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前。眼角余光见着脸色有些沉闷的祁斯年。想起之前自己对徐娇然的态度,心知不妙。当机立断一个跨步到徐娇然身旁,隐在裙角下的腿挪出少顷截住徐娇然去路。察觉到此,徐娇然下意识便后撤避过。却还是落入她的圈套之中。只能眼睁睁看着相若灵朝着她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。旋即“噗!”地一声摔倒在地。一切发生的过于迅速,而她又完好无损的站在一旁。于是。场面便变成了她有意绊倒相若灵。啧!是她小看相若灵了。隐去眼底冷意,打量了一眼方才隐在门后,还是她涨相若灵跌,现在蓦地两相持平的好感条。她几不可察的冷哼了一声。“睚眦必报,不是正派作风。”祁斯年绷着脸扶起相若灵,有些愠怒。她撇了下嘴,知晓解释只会让祁斯年更加厌恶。索性低眉顺眼委委屈屈的道起了歉:“是我的错。”她一手以退为进,祁斯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。相若灵如何能接受这个结果,立马嘤咛着从他臂弯起身。抿唇一脸‘她还小不怪她’的隐忍大气模样,柔声道:“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,祁大哥勿要怪罪娇然。”在他这个外人面前,这般‘包庇’徐娇然。这一态度,便不得不让他怀疑此前她之所以能用那般冷然的态度对待徐娇然,是另有隐情。心里替她找好了理由,接下来偏袒起她来更是顺理成章的事。“你们二人中你虽年长一些,但也勿要因此过于偏让于娇然委屈了自己,须知过于娇惯是害她。”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导,让徐娇然垂下的眼眸里尽是不屑。相若灵避过他目光直视徐娇然的眼里,也不免又生出了几分得意。“祁大哥言重了。”她垂着眼眸一脸被说中的不自在,更是加深了他对此前想法的认定。忍不住还要再劝。转眼见着一脸委屈,头都要垂到地面的徐娇然又莫名生出了些许不忍。“哎,算了。”叹了口气,便直入正题:“如今你们进了无相峰记在了师叔祖座下,便是我们碧云府名正言顺的内门弟子了,是以,也别祁大哥祁大哥的叫我了,唤师兄吧。”说完,在两少女有些讶然欣喜的目光里微微一笑,拿出两身准备好的内门弟子服饰交予两人。“你们或许不知晓,无相峰在碧云府中有些特别。是以,师叔祖没有吩咐,掌门师尊也不便插手无相峰事宜,因此你们才没有得到参与入门庆典的消息。”看着两个对着新到手的衣裳爱不释手的模样,又是忍俊不禁摇了摇头。“入门庆典是为新加入碧云府的弟子,包括你们所举办的,热闹非常。想必师叔祖是忘了此等凡尘琐事的存在,你们去不会怪罪。是以,若是有兴趣可告知于师兄我,师兄届时带你们去。”相若灵垂眼不知在思索什么,一时半会没有回答。反正她是不喜也不愿无事主动前去这般人潮拥挤的地方。在此时便稳固人设怯怯不语,一脸对外界有戒心不敢生出兴趣的模样。见此,祁斯年联想到她此前在广场上遭遇的事情,也不便再劝。而相若灵也在此时回答他去,解了他的尴尬。至此,他来此的事务做完,没有久留的必要,告别离去。祁斯年一走,相若灵脸色就回到了此前面对她的高冷脸。斜瞥她一眼,便似与她无话可说一般,丝毫没有此前在祁斯年面前摆出的受伤模样,大摇大摆转过身。打量了前方大小不一的房间,少顷过后,径直走进紧挨着主屋的屋子“砰!”的一声关上了门。她倒没有沦落到跟小姑娘置气的地步,见着相若灵这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也只是一脸无谓的挑了下眉,便无甚想法了。比着相若灵,她甚至对院子两旁浑身毛绒绒,形似鸡鸭,却比鸡鸭大了一圈也更可爱的修真界家禽,更感兴趣。但也只是拨动石头或弹拨灵力逗弄,听取‘嘎’声一片的地步。短时间内想要她接近,甚至喂养,基本还是不可能的事。进入无相峰后暂且没有了迫在眉睫的危机。她便自然而然回归以往那不知进取,过一日是一日的贪睡日子。这样的时间自然过得飞快。一眨眼,便是五日之后。今日正巧是入门庆典举办的日子。相若灵一早便用心打扮了一番,随着前来找寻她的祁斯年出了山。院里只剩下囫囵睡到不知今夕何夕的徐娇然,睁开朦胧的大眼。对上了一双对她又恨又怕,突现了无限睿智的豆豆眼。是被栅栏围起来,因头比着同胞大了整整一圈,而成为她多次逗弄对象的大头鸭。“你再看!”板着脸恶狠狠威胁了一声。毫不意外看到大头鸭一脸委屈背过身的模样,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恰逢此时,连日来前来喂养灵兽的王武,带着大包小包的杂菜饲料推开门走了进来。一见着她哈哈大笑的模样,便明了的无奈摇头,“小师妹又在逗云金鸭玩呢?”是的,这群一直被她认为是家禽,甚至养着它们的乌沧也把它们看作家禽的生物。其实并不是凡尘界的那般普通家禽。只是乌沧是这么认为而已。说养它们是为了吃肉,也只是乌沧是那么认为的而已。反正在掌门,甚至绝大多数碧云府中人眼里。乌沧养着这群灵兽,是因为他‘心地善良’,不忍看着族群愈渐稀少几近灭绝的它们,再无后代留存于世。才不顾身份地位与外界看法,圈养它们的。初次从王武口中听得这番理解时,她的笑声不比现在逗弄云金鸭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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