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方面?”
“你刚才驳回那个申请条,三个字,不合规,连理由都没给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祁眠顿了顿,点开记录看了一眼,确实只写了那三个字。
他没解释:“格式太乱,没法批。”
“我不是说你做错,”小吴笑着说,“就是觉得你最近像是被谁调了性子。话少了,直接了,连口气都变硬了点。”
“你以前——”他顿了顿,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祁眠没接话。
小吴拍拍他肩膀:“也不是坏事,你现在做事确实干净多了。就像……系统被人调过格式一样。”
那句话一出口,祁眠指尖在桌角轻轻一顿。
他没表现出什么,但心里忽然就被这句话点中了什么。
调过格式。
确实是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砚没对他说什么,没命令他、没批评他,也没改变他——可他的节奏,他的反应,他连放杯子的方式都在变化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他不知道。也许是从他第一次同步沈砚终端那天开始,也许更早,在沈砚默认他“做得很好”的那一刻开始。
祁眠不是没意识到,但他没想收回去。
他习惯了那样的存在方式。被指派、被需要、被放在指定的位置,然后完成某些只有他能完成的细节。
不是谁都行,是“你来”。
那天下班时,终端跳出一条外部协助请求。
【发件人:沈砚】
【内容:S级任务数据接口整理】
祁眠没犹豫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点开确认,站起身,穿上外套就往七号资料站走去,像是一直在等这一步。
七号资料站的灯是冷色的,室内温度略低,终端运行的音波压着嗡嗡的背景声。
祁眠站在门口刷权限,等自动门打开的时候,沈砚已经坐在主机前,终端屏幕上跳着格式错乱的图表。
“你来了。”沈砚语气平稳,没有多余起伏,好像本就料定了他会来。
“什么问题?”
“你自己看。”他把副终端滑过去,“旧系统对接失败,默认接口拉不回来。”
祁眠坐下,调出数据,一眼就看出来哪里断了:“你这是自动读取被屏蔽了。”
“嗯。”
祁眠动作一顿,抬眼看了他一眼。
沈砚目光平静:“默认你能接上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句听上去像是客气,实则把“你来”说得顺理成章。
祁眠没再问,低头接入模块,接口自动解锁,指令被识别得干净利落。
两人都没说话。
祁眠修复完最后一段跳转时,沈砚忽然偏头看了他一眼,问:“是不是已经习惯了?”
“什么?”
“接我的任务,不问为什么。做我安排的事,不考虑合理不合理。”
祁眠的指尖轻轻收紧:“你这话……听着像是在说我没主见。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沈砚轻轻靠近一点,“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。”
“你到底是因为想靠近,才顺从。”
“还是因为已经顺从,才靠近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说得太直白了。
祁眠没有回答,他知道无论选哪一边,他都已经陷进去。
终端上数据显示修复完成,页面归零。
沈砚忽然说:“你今天来得比系统提醒还快。”
祁眠低头看着归零的界面,语气很轻:“我刚好不远。”
沈砚说,“只要我是的指令,你都要接受。”
他顿了顿,又像是补了一句没有必要的强调:
“别人来不了。也不用来。”
祁眠没动,但他知道,自己再也不会走远了。
祁眠离开七号资料站时,外面天色已经擦黑,基地走廊里光线柔和,脚步声落在地板上几乎听不见回音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立刻回工位,而是在走廊尽头的茶水间站了一会儿。
水壶咕咚咕咚烧着,热气冲在他手背上,有点烫。
他没拿杯子,也没洗手,只是盯着壶身上那个透明的水位线——它在加热时会微微抖动,就像他刚才按下沈砚终端“确认修复”时,指尖不自觉地颤了一下。
不是紧张,是心跳太稳的时候,血流反而更清晰了。
他不是没意识到。
从那天沈砚说“你做得很好,继续”之后,他的动作就变了。
他开始放慢脚步,为了等对方习惯的节奏;开始整理数据的时候自动按沈砚偏好的逻辑排列;开始不动声色地留下权限、打开口子、合并边界。
但他没有觉得这叫做“让步”,他只是顺着那种熟悉的连接走下去。
他不再提前解释、也不再回避默认,而是把“默认”做得更像默认本来就该如此,像是一场不动声色的同步。
热水壶停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倒了杯水,回身走出茶水间时,终端再次震动了一下。
是沈砚发来的。
【你的缓存设置我看过了,挺稳的。】
【别删,下次继续用。】
简短两句,却像是确认权限的命令。
祁眠没有回复。
他只是看了一眼,像是看一条例行系统提醒,然后收起终端,把水杯托在手心。
他不需要回应。
他知道,自己已经在对方的系统里了,不是借用,而是写进格式、设为默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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