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不能再连‘编号’都属于你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我想靠自己。”他声音越来越低,“不是为事业,不是为面子——是我想在你身边时,不再觉得自己是个被挂在你身后的影子。”
“我知道你没这样看我。”他说,“但我也不想让别人、让制度看我这样。”
沈砚走了两步,站到他面前。
他没有急着回应,只是轻轻将祁眠抱住。
祁眠的抵抗几乎是本能的:“我不是想撒娇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沈砚说,“所以我不是在哄你。”
他贴近祁眠耳边,轻声:“我在回应你。”
“你想要你的身份,我给。”
“我不是让制度松手,我是我亲手放开你。”
祁眠一震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你要权限?”沈砚低声,“那我连编号都不要。”
“我注销A-01,从系统主控权限彻底退出。”
“你不是谁的附属。也不是被谁允许才存在。”
“你是你自己。”
祁眠没说话。
他像是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真的。
沈砚慢慢地看着他:“这不是让步。这是我为你整理战场。”
“你想赢的,不是别人。是你自己。”
“那我就给你一场干干净净的胜利。”
祁眠鼻尖发酸,想要说什么,话却在喉咙口发涩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他从来没有主动索取过“平等”,因为他知道——沈砚那样强,他只能站在他的侧影后。
可现在,沈砚竟主动为他腾出位置。
祁眠的记录采访安排在权限恢复后第四天。
那是他第一次在“非附属个体”的身份下,出现在记录影像中。
会议室设在四号楼西侧的独立录制区。落地玻璃拉上遮光帘,桌上摆着两份资料,录音设备静置待命。
祁眠到得不早,主持人早已在座。他推门进来时,那人已经调试完终端,冲他轻轻点头:“编号O-0247?”
祁眠顿了顿,“现在应该不是了。”
对方一愣,随即笑了一下:“那我称呼你为祁眠,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他落座,动作克制。
第一组问题是例行公事:背景、调任、独立后权限履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祁眠回答时语速不快,语言清晰,却不主动延展任何一句话。
像一堵安静的屏障,隔住所有与“私人状态”相关的提问。
主持人也不多问。他们很清楚,采访的焦点不是这个Omega的情绪,而是“系统更迭”之后的用户数据反馈。
直到录音暂停、换线缆间隙,那人忽然轻声问他:“你真的,不觉得失落吗?”
祁眠转过头。
对方没看他,只是摆弄调试器:“我听说你和A-01……不再绑定了。”
空气像是顿了一瞬。
祁眠没有接话,只是轻轻把水杯放回桌上,声音平稳地说:“我从未拥有他的权限。谈不上失落。”
主持人沉默片刻,抬眼望他:“那你会不会怕?没有编号保护后,所有流程你要一个人面对。”
祁眠微微扬了下眉:“你觉得,我是靠编号才能走到今天的吗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这句话说得不疾不徐,却像是一把冷水洒在技术部的录音机上。
一秒后,主持人笑了,低声说:“……说得好。”
——
采访结束时是傍晚。
祁眠走出四号楼,外头天色尚亮。
主城区的风吹过行政大道,带着暮色里特有的沉静。
他站了一会儿,抬手想发条消息给沈砚,却又慢慢收回了。
他不知道对方此刻在执行什么,也不清楚那个已经注销编号的人,还是否会像以前那样出现在“下一秒”。
他只是站着,看着终端上那个属于自己名字的编号界面。
无挂载、无同步、无附属标记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清清爽爽,干干净净。
第一次,真正属于他自己。
可在离开四号楼下沉电梯那一刻,他指尖却忽然一阵冰冷。
他按下返程楼层,站在封闭的金属壁间,背贴着冷气管道,一动不动。
光线从电梯顶部照下来,映着他手背上微微突起的青筋。
祁眠低头看着那串“O-0247”编号忽明忽暗的投影界面,忽然发现自己连删除它都不敢。
不是放不下,而是怕删掉那串编号之后,世界上真的没有人知道——他曾经,也那么用力地试过,想成为谁。
电梯门打开的瞬间,他仿佛恢复了平常,脚步不疾不徐,表情平静。
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那一分钟里,他是真的想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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